戰天斗地 破壞自然
幾十年來,黨文化把中國人民塑造成“無法無天”、“戰天斗地”的一族,從當初的“大煉鋼鐵”、“圍湖造田”、“瘋狂地打麻雀”、“亂砍濫伐”到今天的以環境為代價的經濟高速增長,都是只管眼前,無視子孫后代的福祉,給自然帶來了巨大的破壞。中國國家環保總局透露,每生產價值為一萬美元的商品,中國所消耗的原材料是日本的7倍、美國的6倍,甚至比印度還要高2倍。如果環境問題不能得到改善,中國的經濟奇跡很快就要成為過去。世界銀行說,在世界上10個環境污染最嚴重的城市,中國占了6個。全國水土流失面積占國土的38%,18個省(區)的471個縣,近4億人口的耕地和家園處于沙漠化威脅之中,專家估計,中國未來將有1.5億人口淪為生態難民。
2006年8月26中國人大常委會在一份環境檢查報告中,以“有水皆污”、“逢雨必酸”、“污染之重,觸目驚心”、“不能再拖下去了”等字句來形容污染的嚴重性。中央電視臺2頻道曾報導中國每年產出的GDP當中,有18%的GDP是通過透支生態環境和資源取得的。有一幅衛星拍攝的地球照片,許多國家是綠色覆蓋,而中國是一片黃土。許多網友面對祖國母親被蹂躪如此,看到中共還在高喊“崛起”,不覺“萬念俱灰”。
“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這曾是中共宣揚愛國主義的主打歌曲,有考證指出,這條美麗的大河就是承載全國六分之一人口的中國第三大河流淮河。
有道是“走千走萬,不如淮河兩岸”。但是,短短的幾十年,淮河污染之觸目驚心,讓這句民謠成為歷史。
工業企業偷排污水、農村面源污染和城市生活污水,使淮河流域約60%為劣五類水質,污染由地上波及地下,直接影響1.3億居民生活。中共也喊治理淮河,但是,如果人心不治理,是沒有用的。2004年7月20日至27日,淮河爆發有史以來最大的污染團,有如巨大的黑蘑菇,從上游奔騰而下,橫掃千里淮河,充斥河面的黑色污染水團全長133公里,總量超過5億噸,一路浩浩蕩蕩殺奔洪澤湖,順者昌,逆者亡,滿河黑暗,伏尸(魚蝦蟹)千里。“10年治污水質回到‘原點’,600億付諸東流。”
黨文化帶給中國人的“不計后果”的心態,更是表現在熱衷于搞大運動、大項目,勞民傷財,不顧自然規律。再大的工程,總是先上馬再說,哪管什么后果,滿足戰天斗地、好大喜功的變態心理,走一步看一步,出了事算“交學費”,把國家民族的未來當作兒戲。
在“三峽工程”、“南水北調”等如此重大的項目中,決策人員也仍然以政治為決策依據。“六四”之后,中國民心低落,三峽工程就被選為振奮人心的工程。關于三峽工程,該不該修,人們聽到的都是一面倒的消息,就算提到負面消息,也是早就有了“應付”對策,而反對一方的專家們的進一步反駁和詳細討論,百姓是看不到的,那是禁區。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水要流動就得有坡度,庫區的頭尾就要有落差,淹沒區就必須是一條斜線。但是三峽工程“移民組”為了迎合當局縮減移民搬遷費用,提出的三峽移民淹沒線竟是平的,就是如果大壩蓄水到預定的175米,另一頭的重慶的淹沒線也是175米。但是按三峽工程泥沙組公布的萬分之零點七的水力坡度來計算,600多公里以外的重慶的水位高度將不是現在說的175米,而是超過海拔217米,到時就要為重慶“準備后事”了。如果要保重慶,水位就不能蓄到175米,那當初的防洪發電的效益也就大打折扣了。從中央到地方這么多精明的官員,還有這么多科學家,都知道水從高處流向低處,這么嚴肅的后果就不當回事?還有,三峽工程中的目標和措施之間大多互相矛盾。防洪和發電矛盾,防洪和航運矛盾,防洪和排渾蓄清矛盾,發電、防洪、航運與移民矛盾等等。大壩防洪就要保持低水位準備蓄洪,水位降低又會導致發電和航運能力下降。2000年5月17日,力主工程上馬的張光斗教授在發現三峽工程的實際防洪庫容不可能達到設計標準的錯誤后,對三建委辦公室主任建議了這個問題的解決方案:即把洪水控制水位降低10米。但低水位必然影響到航運,同時也必然影響到發電,為此張光斗主張修建燃油、燃氣或燃煤的火電廠進行調峰,張一再叮囑 “但這件事在社會上公開是萬萬不行的”(《三峽探索》總第二十七期)。再有,如何處理泥沙淤積是水庫成敗最關鍵的因素之一,而200公里長的三峽是沙石最好的避風港,三峽水庫擬采用“蓄清排混”的運行方式。海外有學者預言“排混”只對大壩前很短距離有效,而清華大學著名水利專家黃萬里教授則斬釘截鐵地說一塊石頭也出不去!黃教授1957年因為反對修建黃河三門峽大壩,被毛澤東親自點名,打成右派。數年后三門峽大壩的失敗證明了他的主張是正確的。關于三峽工程,黃教授寫過三封信,陳述“三峽工程永不可建”的理由。他只要求中共領導人給他30分鐘的時間,把三峽工程問題給他們講清楚,說服他們改變這一決策。然而,他連這30分鐘的時間也沒有得到。
“南水北調”是繼“三峽工程”之后又一項世界級工程,主要目標是將長江水分東線、中線、西線調往嚴重缺水的華北和西北地區。東線、中線工程已于2002年底開工;西線工程計劃于2010年開工。當初“三峽工程”還像征性地有個全國人大無記名投票,而現在人們連那個過場都嫌礙事,南水北調西線工程的設計者們竟然說,中央宣布東線、中線開工,就意味著西線也開工了。早在2001年7月就通過水利部專家委員會審查的“西線工程綱要”,到2005年3月才讓長期工作和生活在調水區的自然科學家、工程技術專家、經濟學家、人文科學家等才第一次看到其“廬山真面目”,讓這些第一線的專家們十分憂心。西線工程要在源頭上把長江水引到黃河,而黃河比長江高出200米,比三峽工程不知要難多少倍,風險也不知要大多少倍。有專家感嘆“西線工程令人擔憂,會不會救了黃河毀了長江,甚至救不了黃河還毀了長江?”呼吁中共“告別改造、征服自然的幻想”。但是,他們的話在以政治決策為中心的中共那里,又能傳多遠呢?極力支持工程上馬的西線工程設計總工程師對外界質詢的回答是“隨著項目推進,一切都會逐漸明了”。被中共的“戰天斗地”洗腦過的人們,在中華民族的母親河上動土,態度居然也是 “摸著石頭過河”。
老子講“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從來沒有讓人去和地斗,破壞自然。在傳統觀念中,人和自然不是相互對抗的,“天人合一”講的是要與自然和諧相處。現代的可持續發展觀其實不是什么新鮮事,中國早在公元前就有保護和合理利用自然資源的理論,它使得中國擁有過發達的傳統農業,支撐了燦爛的傳統文化。為什麼現在發生了生態和人文環境遭到嚴重破壞的情況?正是因為這種不計后果的做事方式,違背了自然規律,使得青山不再,綠水斷流。特別是現在在金錢利益的驅使下,失去了對自然的敬畏心理的人們,更是膽大妄為,什么都敢去干。當大自然報復的時候,誰來拯救我們的民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