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聲2023年5月8日】(本台記者辛吉綜合報導) 自媒體時評人方偉在美國眾議院通過了重磅法案《停止強行摘取器官法》之後,分享了他的一個非常獨特的採訪節目,揭示了這一法案背後在中國發生的系統性罪惡——活體摘取器官。採訪披露了很多深入調查取證的證據案例和確鑿結論。
美國會眾議院高票通過《停止強行摘取器官法》,提案人:有史來最嚴重的反人類罪行
3月27號,新澤西第四選區的國會議員、也是國會眾院「中國問題委員會」(CECC)主席史密斯(Chris Smith)提議的《停止強行摘取器官法》,以412票贊成2票反對的絕對多數通過。
美眾院絕對高票通過反強摘器官法案(視頻截圖)
前兩天我有機會用電話採訪到Smith議員,關於他為什麼要提出這個議案?
針對的是誰?目的是什麼?我問了一系列問題。
新澤西第四選區的國會議員、也是國會眾院「中國問題委員會」(CECC)主席史密斯(Chris Smith)(視頻截圖)
我簡單復述一下史密斯議員對採訪問題的回答。
史密斯說:對中共來說,強行摘取良心犯器官已經成為它另外一個壓制民眾的極端工具,把平均28歲風華正茂的中國人毀掉。他們針對法輪功學員、維吾爾族人以及可能對藏人做這樣的事情,進行血液的檢查來配對,這是毫無人道的。他說:我親耳聽到醫生在國會聽證會上作證,說自己進行了這樣的手術,那個被摘器官者甚至還會動,這讓他覺得不寒而慄。他說,這是有史以來最嚴重的反人類罪行之一,這種殘酷不亞於納粹。所以他覺得美國國會一定要為此發聲。
這個議案在美國眾院通過了,現在要去參院。議案的內容就是說,要懲罰參與活體摘取器官和器官運輸的人。當然這個議案是針對美國國務院的要求,就是說一個是要重罰參與者,第二個是對參與的中國人不予簽證,如果涉及的是美國人,要吊銷護照。
2006年首次曝光,眾多人的跟蹤調查已獲得上千例證據
隨著對史密斯的採訪,我也想把我對李祥春醫生的採訪分享給大家看。李祥春醫生來美國很多年了,早年在伊利諾大學取得生物學碩士學位,後來在哈佛大學醫學院做研究,在中國發生的活摘器官問題引起了他的注意。前後他跟蹤了七、八年。採訪中他道出的原尾,他的發現和觀察都很獨到,特別是跟最近的中共病毒疫情是有相關的,我覺得他的觀察真很獨到,值得了解一下。因為我覺得這是我們這個時代最重要的真相之一。
李祥春博士接受方偉的採訪(視頻截圖)
方偉:先請李祥春醫生講一下關於中國大陸的器官移植,他跟蹤了七、八年了,那事實上這背後是有很大的一個罪惡。請先跟我們說說你在什麼時候,怎麼會對這個話題感興趣的?
李祥春:我想呢就是這樣,就是在2006年3月9號,有兩個人叫Peter和Annie,他們到美國以後就把中共強制摘取法輪功學員器官這件事情曝光出來。
2006年3月,來自中國遼寧馬三家的Annie/Peter首次向海外曝光了中共的活摘器官罪惡(視頻截圖)
他們來自東北遼寧瀋陽蘇家屯血栓醫院。當時Annie講,她先生是做眼角膜的,其實是已經拿了2000多人的眼角膜。她的先生就感覺非常guilty feel,就說好像罪惡感很大,所以經常做噩夢。她的先生是外科醫生,對,他做了2000多例眼角膜的手術。所以她說,在蘇家屯醫院的一個地下室,關有6000多名法輪功學員作為活體的共體庫,等於被宰殺,然後拿去器官移植。
所以這件事情引發很多人跟蹤研究調查,就是十幾年以來,已經有上千例的證據。
如何看待海外記者去中國調查一無所獲?
方偉:你稍微等一下,因為這個事情我其實問過,比如說自由亞洲電台的台長,我說當初這個事情你們知道嗎?他說我們聽到那個消息出來之後,我們馬上派記者趕到東北瀋陽去查,結果我們沒有看到現場的情況。那麽你怎麼看他的這個看法?
李祥春:對,我覺得是這樣,因為我們都知道,希特勒當時他有這個集中營,也叫記者來看,就是搞的鮮花什麼的,就是一種造假嘛。但是中共它當時在3月9號活摘器官這個事情曝光以後,它並沒有馬上邀請記者,而是等了三個星期,等於這個三個星期其實就是把這6000多位法輪功學員等於是轉移走了以後,再把所有東西搞乾淨了以後,才叫外人去看,那是三個星期以後了。
而且美國國務院,也就是美國駐中國大使館也派人去看了,看完以後說的結論就是沒有發現案例所說的有6000多法輪功學員被關在地下室裡。可那已經是三個星期以後了嘛,所以中共有足夠的時間把所有的證據全部銷毀。
我覺得就是它的一個手法,它並沒有說沒有這樣的事情,它可以馬上就叫記者去看對不對,它等三個星期,就是為了銷毀證據。
證據之一:中國器官移植等待時間極短
方偉:其實那個時候我記得,因為當時我也是記者,那個Annie跑出來曝光之後,其實當時很多人都覺得:怎麼可能呢!那當然這件事情到現在,我覺得不能說是所有人,但大多數人會覺得很有可能是那麼回事。
從那到後來,發生了什麼,能夠讓公眾進一步了解或者說能夠相信,中國大陸其實不是單純的器官移植,它是器官移植背後的活體器官摘取這麼件事。那麼後來它證據怎麼浮現出來的?
李祥春:我想這個證據是很多很多方面的。就從醫學角度來講,第一個是器官等待的時間非常短,在美國這邊你要等一個肝、腎,一般都要兩、三年以上的時間,但是中國大陸的等待時間只有兩個星期、一個月,就是極短的時間,不可思議地短。
以下是海外《追查迫害法輪功國際組織》調查員直接電話中國醫院的電話調查錄音紀錄:
海外調查員電話國內醫院調查取證(視頻截圖)
調查員:你好,你是中山醫院?
接待員:對,移植病房
調查員:是肝臟移植中心嗎?
接待員:對,我怎麼能幫到你
調查員:我需要諮詢一下
接待員:等會,我會給你找醫生
醫生:喂?
調查員:你好,你是醫生嗎?可以做移植手術?
醫生:是的,我們可以
調查員:我要等多久啊?
醫生:你來後一個星期左右
調查員:有沒有法輪功學員的器官?聽說這種一般都很好
醫生:我們這里都是這種
調查員:噢,都是法輪功學員的? 而且是新鮮的,一般是幾個小時?
醫生:24小時之內應該是可以的,但是我們一般控制在10個小時之內。
李祥春:那麼第二個就是,從醫學上講就是熱缺血的時間很短,也就是可以推測它肯定是當場殺人、當場移植的,所以它那個熱缺血的時間只有幾分鐘、30分鐘,有些是0分鐘這麼個概念。
方偉:這是什麼概念?再跟我們講一下。
李祥春:熱缺血的時間就是器官從供體身上拿出來以後,放在那個冷卻液或者怎麼樣,然後馬上就可以送來移植的這個時間,就是它有熱缺血和冷缺血,冷缺血就是你把它放在那個器官保存液以後,還有多少時間可以轉移到其它的醫院做這個器官移植的手術的這個時間。所以冷缺血和熱缺血,熱缺血時間極短,就說明他整個手術的這個條件是非常方便的,就是說供體可以馬上在旁邊,可以這樣去做的。
所以就是說,你知道很多的移植它是用熱缺血的時間來作為一個指標的,來衡量你這個手術有沒有效,就是你這個器官是不是新鮮。這是一個指標之一了。
還有就是像那個比如說肝移植,中共自己做了個統計說,在中國大陸急診肝移植是26.6%。什麼意思呢?就比如說你一個急診病人,肝已經嚴重衰竭了,馬上就要死了,你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個可供移植的匹配的肝。
那麼這種情況下,一般在西方國家來說是不可能的,因為西方國家他有這個捐贈系統,那麼自願捐贈的人他要等到自然死亡,或者比如說突發車禍死了之類的,那麼這是一種隨機發生的事情,而不是說你可以馬上得到的。所以在西方,這種急診肝移植的比例是極低的,一般是2、3% ,就是說碰運就碰到了。
但在中國大陸,有四分之一以上的肝移植是急診肝移植,也就是可以判斷說,肯定是有供體庫,它是隨時可以等待配型成功的,然後馬上就可以拿來摘取他的器官了。
方偉:李醫生,那有沒有可能說誰碰到什麼車禍了要移植或者有需要移植的時候,它用的是冷缺血的方式,就是已經在那儲存了一段時間。有這個可能性嗎?
李祥春:有,但是冷缺血的時間不能太長,太長了器官也就不行了。所以它都是有時間限制的,一般都是四、五個小時,六個小時。即使是冷缺血時間也都是很短的。就是這樣,你才能夠保證器官有效,如果時間長了也不一定說不能用,而是用了可能效果不好。
證據之三:移植手術醫生們的論文細節透露眾多細節
方偉:所以早些時候你說的中國大陸的熱缺血那種情況,是說他們有公佈的數據,有很多熱缺血的情形嗎?
李祥春:他有很多所謂的學術論文,中國大陸的醫生他在做了這些器官移植手術以後,他為了拿職稱、提乾或者幹嘛,他就需要一定的論文數量,所以他把他自己做的手術就發表出來,我做了多少多少例,然後怎麼怎麼做的⋯⋯ 但是在這個過程中呢,我們就看出端倪了,就是很多情況下他其實獲得的器官,供體他是活的,就是進到手術室以後就把他殺掉了。這麼一個概念。
我們在2016年6月份在美國國會做了一個聽證,就具體地分析了這些數據 ,當時分析有400多人,就是被這樣活活殺掉了。
2016年6月美國國會就中國活摘器官舉行聽證會,李祥春醫生是作證人之一(視頻截圖)
方偉:你有沒有這樣一個例子,具體是怎麼個操作?
李祥春:有一個廣西的醫院有兩例,就說心肺同時移植這麼個手術,就把一個人殺掉了以後,他說在手術之前要做這個heparin就是肝素,肝素的目的就是讓血液不那麼快凝固,所以做手術的時候會方便,不然的話血液凝固很多器官就不能用了,所以要做肝素。他做了肝素兩個小時以後,就把胸腔打開,把心肺同時取出,心肺當時都是活的。不然他也不能用嘛。所以說像這種情況就可以斷定,這個授體當時進手術室的時候是活的。
所以做為一個醫生,在你看來這就是殺一個人去把器官移到另外一個人那裡去。像這個例子它是以學術論文的方式表現出來的,而且學術論文它並沒有說我殺了兩個人去取了器官,而是說他在做的過程上,描述一些細節,比如說我在手術之前兩個小時做注射肝素或者是插管。你要插管的時候,他人還是有呼吸的嘛,對不對,所以很多事情就是你從這些具體的細節就可以看出,他其實是把活人給殺了以後取了器官。所以這種例子還有很多,就是我們當時分析有400多例。
方偉:那你覺得他為什麼這麼寫?他不怕暴露麽?
李祥春:對啊,所以我覺得就是,因為我們講共產黨的本質就是它一直在撒謊 ,但是問題就是說,你從國內做這些手術的醫生的角度來講,他有他的一個仕途一個職稱這種緣由,就是他必須要有一些東西出來表現。那就是比如說論文的數量什麼的,那他就是做這個的,他不能夠到其它領域去搞一個論文對不對,他沒辦法升職嘛。所以說這個他是要做,但是他做的時候,他就無意中,或者是沒辦法避免地會暴露出一些信息出來。我們就是通過這種角度去分析。
證據之四:三個備肝為黃潔夫的一台移植手術,存在活體共體庫
方偉:嗯好,所以除了剛才說的急診肝移植的比例出奇地高,26.6%,包括大批論文所披露出來的熱缺血這種情形,還有什麼讓你能夠判斷出中國大陸出現這種活體器官摘取的事情?
李祥春:我覺得一個是數量巨大,我想我們可以待會再分析,醫院的這個數量和它那個情況,但是我想講的就是說,它基本上可以說隨時拿到器官,這種情況在國外是不可想像的。你知道嗎?就說他肯定是有一批人在那邊,就說有活體供體庫在那邊。而且我們當時舉了一個例子:
黃潔夫他本人,他是原中共衛生部的副部長,那他在2015年慶祝新疆所謂的解放多少年的時候,他做了一個肝移植手術,這個移植手術他當時作為醫生,他要表現出職業方面的一種先進性,所以他當時就是想說已經在新疆那邊找了一個所謂的備肝,想給這個病人做這個肝移植手術。
原中共衛生部副部長黃潔夫2015年的一台肝移植手術,有三個備肝(視頻截圖)
但是他打開腹腔以後,他看了他這個病人可以做自體移植,也就是說他有一部分的肝是好的,那麼他的目的就是,既然這個病人可以做自體移植,從醫療技術上來講是一個突破,自己給自己移植(我再解釋他為什麼這樣做),就是因為他醫療技術上是一個突破,等於是第一例他自己親手做的,所以他決定做自體移植,那麽已經有的那個備肝就沒有用了。
自體移植的概念就是說,病人有一部分肝是好的,他把那一部分的肝先切出來以後,把病肝切掉,再把那個切出來的原來的好肝部分再接到這個病人自己身體上去。那他當時大概等了兩天多一點,觀察這個手術有沒有成功。而同時呢,他又打電話給重慶和廣州兩個地方說我們這邊可能需要備肝,因為他不知道這個手術能不能成功,如果不成功他就用其他的供體的肝嘛。所以他從廣州和重慶兩個地方分別又調了兩個備肝。
所謂的備肝,就是我們以上講這個熱缺血和冷缺血的這個概念,就是如果說他這個備肝從廣州和重慶那邊拿過來的話,他可能不能用,因為時間等得太久了。所以說從這個角度去判定,這兩個所謂的備肝是活人,是兩個活人,一個從廣州一個從重慶那邊,等於是運到新疆去。那也就是說這兩個人等於是像囚犯一樣給押到那邊去,隨時可以供宰殺取肝。
方偉:所以他新疆那個移植手術,備肝一個也沒用,最後他就宣布他那個自體肝移植成功了,不需要用了。
李祥春:是的,我講就是說活體庫這個概念,就是從很多方面這個體系是體現出來的,黃潔夫這個例子就是一個很明確的例子,就是兩個活人從重慶和廣州給運到新疆去。
責任編輯:劇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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