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恩在福克斯新聞網上刊登的文章中說,幾名左翼民主黨候選人黑馬在6月23日(超級星期二)的黨內初選中的表現強勁,顯示出民主黨內左翼“進步”運動的強勢,並給民主黨贏得11月的大選帶來了風險。
在中共病毒(武漢肺炎)瘟疫大流行和全美抗議警察“粗暴執法”的一年裏,一些左翼“進步派”的民主黨人以驚人的得票率擊敗了資金雄厚的民主黨建制派對手,而這些新秀得到了以紐約州聯邦衆議員奧卡西奧·科爾特斯(AOC)爲首的“一幫”新衆議員的力撐。AOC自己也輕易地贏得了她的初選勝利。
這可能給民主黨主流派施加更大的壓力,迫使他們更向左轉,接受要求減少給警察撥款的呼籲,允許不受束縛的非法移民,並大幅增加徵稅,其中可能包括徵收財富稅。
這種向左翼“進步派”的傾斜將給川普總統提供一個明確的口實,以證明民主黨人確實太左了,現在已經超出了美國主流思想的範圍,併爲川普總統指責民主黨是“極左派激進分子”的說法火上澆油。
此外,左翼“進步派”的激增勢頭也給民主黨帶來了一個挑戰,民主黨需要動員其基本盤,同時找到一種團結“進步派”和溫和派的方式,以在現已分化的國家裏傳達一個“團結一致”而不是進一步分化的信息。
星期二民主黨初選中最令人震驚的結果之一是鮑曼(Jamaal Bowman)贏得了紐約州第16國會區的初選。在缺席選票尚未統計完的情況下,他目前遙遙領先現任衆議院外交事務委員會主席恩格爾(Eliot Engel)。
鮑曼可能會擊敗恩格爾,這讓人想起AOC在2018年擊敗當時的衆議院民主黨核心小組主席克勞利(Joseph Crowley)。
最終,鮑曼預期的勝利標誌着民主黨內部正向左翼“進步派”轉變,很明顯地在拋棄中間偏左的政策和建制派候選人,而轉向“進步派”候選人。
鮑曼是一位政治新人,他的競選綱領是種族和“社會正義”問題,並與“進步派”在全民醫療保險等問題上保持一致。而恩格爾已連任16屆國會衆議員,也是衆議院最有影響力的議員之一,他在制定美國外交政策方面發揮過重要作用。
恩格爾被視爲以色列的堅定擁護者,並利用他在衆議院的地位鞏固了美國對以色列的支持。但鮑曼卻表示反對以色列在約旦河西岸的行爲,被許多共和黨人批評爲反以色列。
鮑曼還獲得了包括AOC和參議員桑德斯(Bernie Sanders)在內的知名民主黨社會主義者的支持。事實證明,這遠比包括前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希拉里和衆議院議長佩洛西在內的知名民主黨人對恩格爾的支持要重要得多。
此外,還有幾名左翼“進步派”民主黨人,他們在競選中的表現遠遠好於資金充裕的建制派競爭對手。
在紐約州第12國會選區,衆議院監督與改革委員會主席馬洛尼(Carolyn Maloney)與“進步派”挑戰者帕特爾(Suraj Patel)之間的競爭太接近,還不能分出輸贏。
此外,在肯塔基州參議院的民主黨初選中,資金不足的“進步派”候選人布克(Charles Booker)可能會擊敗民主黨建制派支持的候選人麥格拉思(Amy McGrath)。後者得到了包括參議院少數黨領袖舒默(Chuck Schumer)在內的著名民主黨人的支持 。
舍恩認爲,中共病毒(武漢肺炎)瘟疫大流行,以及最近白人警察“粗暴”對待黑人的事件,暴露了美國在經濟、醫療、治安和刑事司法系統中存在的系統性種族“不平等”現象。這促使進行系統性的改革。
很明顯,這種對變革的渴望在許多方面助長了民主黨“進步”運動的崛起。這在週二的初選,以及明顯拋棄建制派政策和職業政治家的運動中得到了體現。
可以肯定的是,在11月的大選中,民主黨只能從其激動又積極的、被動員起來的基本盤中受益。但是,民主黨現在面臨着一個挑戰:既要維持其基本盤的興奮和積極參與,同時又要抑制因爲週二的初選結果導致更向極左轉的衝動。
民主黨要想在11月大選中取得成功的唯一途徑是,它是否能夠以一個具有包容性的議程團結“進步派”和溫和派,從而能夠團結整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