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軍機近年來頻繁侵擾台灣西南空域,台灣前國防部長、退輔會主委馮世寬最近透過軍聞社撰文回憶,和已故的參謀總長沈一鳴共事的經驗,也罕見披露在他當國防部長時,曾明確指示當時的空軍司令沈一鳴,若狀況危急時,完全授權空軍司令發動「第一擊」,而當年時任空軍司令的沈一鳴也讓每位飛行員,清楚了解這項指示背後的涵義。
台灣前國防部長、現任退輔會主委馮世寬在8月14日台灣國軍空軍節之際,撰文紀念去年1月因公殉職的前參謀總長沈一鳴上將,字裡行間流露出失去同袍的不捨,更為國家慟失優秀將領感到惋惜。
據報導,馮世寬在文中提到,自己在擔任國防部長時曾明確指示沈一鳴,如果狀況危急時,完全授權空軍司令發動“第一擊”,「絕不可讓我們的飛行員被擊落」。
馮世寬在文中表示,由於日前收到國防部編印的《雄鷹丹心:參謀總長沈一鳴一級上將紀念集》專書,內容引人入勝,且與他心中對沈一鳴的印象觀感非常貼近,也讓他原本平靜如水的心情,掀起不小的波瀾。
馮世寬回憶起他2016年剛上任國防部長時,中共軍機艦便對台灣本島侵擾日漸頻繁,馮世寬說,某次他在沈一鳴陪同下,前往空軍作戰部了解中共機艦的動態時,他當下即指示「如若狀況危急時,完全授權空軍司令發動第一擊,絕不可讓我們的飛行員被擊落」。
後來馮世寬在視導空軍聯隊時,詢問相關人員,是否有得到沈一鳴轉達此一重要指示時,得到的答覆都令他非常滿意,他發現沈一鳴不僅適切傳遞他所想表達的話語,更讓每位飛行員清楚了解這項指示背後的深意。
馮世寬表示,過去他總是聽到別人稱讚沈一鳴如何好,從未聽過關於他的負面評價。而在與沈一鳴接觸的期間,從他身上也得到驗證。馮世寬感嘆,如此優秀的人才,最後卻因公殉職,沒能繼續為國家奉獻他的能力與專長,對國家而言的真是莫大損失。
對於「第一擊」之說,國防安全研究院學者蘇紫雲受訪時表示,馮世寬所謂的「第一擊」,並非涉及戰爭與和平層面的第一擊(first strike),而是戰術層級,涉及接戰規則及自衛權行使的先制射擊(first shoot)。也就是台灣國軍定義的「自衛反擊權」,遭到對方攻擊,才能反擊。
蘇紫雲指出,第一線官兵、特別是飛行員,在空中高速應敵情況下,必須快速判定敵機行動是否具直接威脅,以決定下一步該迴避、干擾或開火回擊,因此決策壓力相當巨大,更考驗實力。他強調,馮世寬授權第一線官兵有自衛權,不僅可有效嚇阻敵人挑釁,更是對官兵素質的高度信賴。
蘇紫雲還談到,從國際實務層面看,對入侵領海、領空的軍事機艦行使開火權,具合法與正當性,一般國家會對入侵敵機進行警告射擊、甚至直接摧毀。例如2019年7月,中、俄軍機入侵韓國獨島領空,韓國空軍F-15、F-16戰機就曾拉開機砲進行警告射擊予以驅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