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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您收聽《冬梅講古》這個節目。
今天冬梅繼續跟大家講《細柳教子》的故事。
聽眾朋友,上次我們講到,細柳姑娘嫁給了高生,做了後母。但兩人琴瑟和諧,生活的很如意。
有一天,村里有人賣上好的棺材。上等的材質,價格不菲。細柳聽說了, 就要花大價錢把它買下來。可家中錢不夠, 一時湊不起來,只好又多方向親戚鄰居求借。
高生很不以為然,覺得這東西不是急用之物,還要藉錢, 一再勸她不要買了。
細柳不聽,就是執意買下了。在家裡存放著。一年多後,村里一家富戶死了人,一時買不到好壽材。和高生商量,願意給加倍的價錢要買那個棺材。
高生覺得與人方便於己方便,家裡放那麼個東西,也不急用。就和細柳商議賣掉算了。細柳就是不答應。問她為什麼不願賣,又不說;再問她,眼裡晶瑩的淚花就要掉下來。高生心裡很奇怪,但是也不願意太違背她的意願,惹她不高興,也就算了,婉言推辭了人家。
又過了一年,高生二十五歲了,細柳開始變得固執起來,堅決不讓高生再出遠門。有時高生出去會友,回家稍晚了點兒,細柳就會派僮僕們一個接一個地跑去又叫又請。弄得同仁們都以此拿高生開玩笑。高生也無可無不可的,任憑她去。
誰知有一天,高生到朋友家裡去喝酒,忽然覺得身體不舒服,就趕快往回走,到了半路從馬上摔下來,竟然死了。當時正是炎熱的暑天,幸好死者用的衣服裝殮等物都是細柳以前早預備好了的,連棺材都是現成的。喪事辦的體面又妥帖。
這時村里的人才都佩服細柳預知休咎,料事如神 。否則, 大熱的天, 臨時到哪裡去買來這樣的好壽材?
高生去世, 細柳帶著兩個兒子度日。大兒子長福到了十歲那年,才開始學習寫文章。由於父親過世,長福懶惰得不肯讀書,經常逃學出去跟著放牧的孩子玩耍。私塾先生總向細柳告狀。細柳先是勸導, 數說,以致責罵,那長福就是不改,細柳又用板條子打,但長福仍然愚頑如故。
一天他又逃學,被老師告狀,細柳把叫他過來說:“既然你不願意讀書,勉強你也沒用。只是窮人家沒有吃閒飯的,你現在就把上學的長衫脫掉, 換上短衣,去和僮僕們一塊幹活。不聽話不好好乾活, 就要挨鞭打。 你不要後悔!”就叫他去放豬。回家就讓他自已拿個碗,和那些僕人們一起去吃飯。
過了沒幾天,長福吃不了這個苦,哭著跪到堂下,表示願意再去讀書。細柳扭過頭去臉朝著牆,置之不理。長福不得已,只好拿著鞭子哭著出了門。
轉眼秋去冬來,長福還光著個膀子沒有棉衣服,赤著腳沒有鞋穿。縮著肩駝著背像個要飯的。村里人都可憐長福,背後對細柳議論紛紛。誰家若是要娶後妻, 就會說“看看細柳, 後娘可娶不得!”
細柳對此時有耳聞。但她就像沒聽到一樣。長福實在受不了這個罪,逃走了。細柳也不追問去向。過了幾個月,長福連要飯也要不到了,只好回家;又不敢見母親。就央求鄰居阿婆去向母親求情。
細柳說:“他如果能受得了一百棍子打,就來見我;不然的話,他還是早一點離去。”
長福躲在門外,聽了這話,驟然進門,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下, 說“寧願受一百棍打,一定痛改前非。”
細柳問道:“你今天知道悔改了?”
長福說:“我悔改了。”
細柳說:“ 如果真的悔改了,那就不用打一百棍子,你還是去放豬吧。再犯就絕不寬恕了。 ”
長福一聽大哭,說“ 情願挨一百棍打, 請母親再叫我去讀書吧。”
細柳不聽,鄰居老阿婆在一旁一勁兒的勸解說好話,最後才答應了長福讀書的請求。給他洗了頭換上衣服,讓他和弟弟長怙同師學習。
這長福自此發奮勤學,與以前大不相同,三年就考中了秀才。當地巡撫大人楊公,見了長福的文章很器重他,特意讓官府每月都供給他糧食,資助他讀書。
老二長怙很笨,讀了好幾年書還不會寫自己的姓名。細柳只好叫他棄學務農。長怙遊手好閒慣了,幹活怕累, 不願幹。
細柳憤怒地訓斥他說:“士、農、工、商四行各有自己的本業,你既不能讀書,又不能種地,豈不要餓死填了溝壑嗎?”
說著,就用棍子打了他一頓。
長怙沒辦法,每天帶著奴僕們種地,若是早晨稍一起晚,細柳就責罵他。衣服飯食,細柳總是把好的給哥哥長福。長怙對此雖然不敢說,但是心中卻暗自不平。冬閑時沒有農活,細柳出錢讓他去學習經商。
長怙好嫖嗜賭,到手的錢很快全揮霍光了,回來卻騙細柳說自己遇上了盜賊。細柳發現後用棍子幾乎把他打死。
長福在旁邊看著不忍,久久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母親息怒, 不要打了。 我情願替弟弟挨打,弟弟以後會改過的。 ” 細柳才住手。
從此只要長怙一出門,細柳就派人暗中探察他。長怙略有收斂,但心裡還是想著玩樂遊蕩 。
有一天,長怙對母親說,自己要跟幾個商人去趟洛陽,做些買賣。其實他心裡是想藉此機會,痛痛快快地為所欲為,好好放蕩一下。
那麼,細柳到底答應沒答應兒子的請求呢?
聽眾朋友,今天的故事就講到這裡。 謝謝您的收聽。 我們下次節目再會。
文章來源: 《故事新編大家聽》(希望之聲國際廣播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