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改變詞匯的感情色彩
黨文化和正統文化的價值觀截然相反,以假為真,以惡為善,以丑為美,表現在語言上,就是中 共把一些詞的褒貶含義完全顛倒過來。“斗爭”、“戰斗性”一類詞從來沒有被正常人類文化歌頌推崇過,可是中共把它們當作最正面的思想行為肯定推廣。同時把 一些本來具有美好意義的詞或者中性詞注入反面的內涵。如“善人”(中共在“土改運動”常用來指“地主”,如“王大善人”、“李大善人”。中共對“地主”極 盡丑化污蔑之能事,因此“善人”被變得幾乎和“惡人”同意)、“忠恕”、“仁愛”、“禮義”、“孝悌”、“清官”、“帝王將相”、“才子佳人”(中共把這 些說成是“封建主義”的)、“人性”、“民主”(中共稱之為“資產階級”的)、“錦標”(“錦標主義”是指只注意提高工作技能但缺乏所謂“革命性”)等 等。
(5)改變詞匯的聯想含義
詞匯的意義包括理性意義、情感意義、搭配意義、聯想意義等。聯想意義是指某一個詞經過反復大量使用,和某些意義產生了近乎必然的聯系,一提起這個詞,人們就會聯想起一句話、一個社會場景、甚至一種文化氛圍。
比如,紅色本來是一種普通的顏色,可是因為中共用紅色指代“革命”、“革命性”,因此一提起紅色,人們就可以聯想起跟共產革命相關的大量信息,如“紅色江山”、“紅色接班人”、“一顆紅心,兩手準備”、“紅色旅游”、“紅色記憶”、“閃閃的紅星”等等。
由 于中共對社會控制全面而嚴密,中共的黨文化灌輸規模巨大而持久,這一類詞的數量很大,只不過程度有區別。例如,“風雨”(指斗爭,如“經風雨,見世 面”)、“貨色”(指東西,如“資產階級的陳舊貨色”)、“算盤”(指計劃、想法,如“敵人打錯了算盤”)、“外衣”(指外表、偽裝的東西,如中共說林彪 “披著馬列的外衣,大行孔孟之道”)、“陽光雨露”(中共美化自己時用來比喻“黨的關懷”)、“問寒問暖”(經過中共長期宣傳,這個詞常常使人想起中共干 部“關懷人民群眾”)等等。
(6)人為淘汰、邊緣化語匯
在建立黨文化過程中,中共一方面捏造新詞或者扭 曲、濫用漢語詞匯,一方面人為淘汰或者邊緣化傳統文化中的詞匯,比如修煉用語(太極八卦、河圖洛書、陰陽五行、丹經道藏等)、傳統道德語匯(因果報應、仁 義禮智信)等等。“因果報應”在傳統社會中幾乎是全體社會成員的共識,對民眾道德水平和社會秩序的維持發揮了極大作用。在黨文化中,這個詞沒有被徹底廢棄 不用,而是被蒙上了反面的內涵,成為被貶低、輕蔑、嘲笑的對象。
(7)句式、篇章和修辭
黨話還表現在一些特殊的句式、行文方式和修辭手法上。中共的斗爭性滲透在語言方式里,就表現為語言中帶有斗的意識,有話不好好說,正話反說,多用反詰句和反諷句,使談話對方陷入被動而尷尬的境地。
在論證一個道理的時候,受黨文化影響的人不是心平氣和、與人為善地講道理,而是詭辯,強詞奪理,得理不饒人,沒理狡三分,盛氣凌人、態度囂張。有人曾指出所謂“毛語體”的一些特點,這些特點或多或少滲透進普通中國人的話語方式中。這些特點包括:
第 一,定性。如:“XXX是什么人呢?是西方反華勢力的走狗。”第二,群體稱謂。其好處是無法證明他在捏造,而且不用負任何語言責任。如“眾所周知,廣大中 國人民都早已識破了他的真面目”。第三,舉證倒置。就是把舉證的責任推給對方,事實上自己無法證明卻弄得好像別人無法證明,最常用的詞是“不可告人”或 “別有用心”。如“他的一舉一動,都是有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的”。第四,一律證偽。對實在無法反駁的就冠以“虛偽”、“惡意”、“假新聞”等。比如“他口口聲聲說XXX,實際上都是虛偽的,只有我們黨才真正維護XXX”。中共活體摘取法輪功學員器官的惡行曝光后,中共“新聞發言人”狡辯說,“最近境外一些 媒體報導我國器官移植醫療活動時編造虛假新聞,惡意攻擊我國的司法制度。”第五,總結,不給對方留下任何后路。如“不論他如何狡辯,也否定不了他XXX的 本來面目”。第六,自我貶低,做“我是流氓我怕誰”狀。如“我們共產黨人就是無情地打擊他這樣的反動派,不講任何溫情”。
滲透著中共變異、邪惡思維方式的語句和篇章,可以是由中共的獨特語詞組成的,也可以是普通的語詞組成的。不管怎樣,這些語句和篇章是黨文化的思維方式組織起來的,全都帶有鮮明的黨文化烙印。
(8)黨話是一個系統
語 言是作為系統存在的。一個詞的表意方式和使用方式受著整個系統的制約。黨話也是作為系統被建立起來的。在此過程中,一方面中共創造了大量的語詞(以及語詞 指稱的制度等),另一方面,日常生活的語詞、傳統文化的語詞、外國文化的語詞被重新組織在黨話系統中,獲得了新的意義。因此,在中國人目前使用的語言中, 漢語原有的詞匯在數量上固然仍不少,但由于中共強烈地改變了漢語語義場和語用空間,這些普通的語詞也大都具有了黨文化的色彩。
“黨”像一個強引力場。就像黑洞闖入太陽系會瞬間改變太陽系內的星體排列方式一樣,“黨”闖入中國的話語空間,也改變了漢語語義場和漢語詞匯的表意方式。“黨”又像一個強污染源。黨文化所到之處,正常人的話也難免被沾染上毒素。
5)黨話的實質是中共把幫派黑話強制推廣給全體社會成員
由于中共黨話這種復雜的保密機制,很多外國人,包括很多專家、學者、政客都被中共蒙騙而不自知。一位國外學者通過分析《人民日報》元旦社論和中共黨 代會報告用詞特點并統計詞頻的方法來分析中共的政治走向。可是中共“說的不做,做的不說”,這位學者的研究方法無法看出中共的政治走向,最多只能看出中共 撒謊的走向。
黨話的識別功能表現在,通過一個人的話語方式,中共黨徒可以辨認出此人是否屬于黨的圈子和他對黨文化的認同程度。2000 年發生了中共前黨魁江澤民怒斥香港女記者的事件,使舉世嘩然。如果我們回顧一下當時的場景,就會發現香港記者的問話非常簡短,可是就在這么簡短的問話中, 江就明確判定:該記者不認同中共的香港政策,于是破口大罵。[記者:江主席,你覺得董先生連任,好不好呀?/ 江 :好呀!/ 記者:中央也支持他嗎?/ 江 :當然啦!/ 記者:不擔心這會影響香港自治嗎?/ 江:(破口大罵)]
2005 年7月,“保先活動領導小組”副組長、中組部副部長李景田向媒體介紹中共“保鮮”情況。有記者問到:“最近幾個月,中國農村出現了一些騷亂的情況,您是否 能告訴我,中國共產黨是以什么樣的方式處理騷亂事件的?”李景田答道:“很感謝這位女士對中國農村情況的關心。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最近中國農村發 生的這些事情,我們把它叫作‘群體性事件’,而不是叫騷亂。”李景田也是一下子就辨認出這位記者不是中共幫派的成員。
長期生活在中共統 治下的中國人,為了了解政局的真實情況,發展出閱讀中共文件和報紙的超常本領。他們善于從字里行間、從領導人的排序、或者從某一個“提法”的變化來辨認中 共的政治風向。中共壟斷了人們的一切信息來源,人們出于不得已而這么做。他們也許可以發現政治變化的蛛絲馬跡,但因為中共黨話的解碼方式也是不斷變化的, 這種“自發的解碼”必然是片面的、有偏差的、甚至是差之千里的。更重要的是,中共這種骯臟的“搞政治”方式,連有點品味的黑社會都不如,我們怎么能允許它 繼續禍國殃民下去呢?
由于中共集團竊踞國家統治地位,黨話這種“集團方言”、“黑話”,被擴大成一種“政治方言”。“政治方言”是人類 語言學史上的一個罕見現象,在其他形態的社會中還從來沒有發現過,它以集團的私利為核心,為政治目的控制言語交際的方式,傳播著狹隘的甚至是邪惡的綱領、 意識形態,用幫派操作的方式取代國家和社會運轉的正常方式,左右人們的思想和行為,吞噬受控民族的精神和靈智。